白话孔庆东

老汉

白话孔庆东

作者：山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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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时期看样板戏，大家都记住了那几句“脸红什么？精神焕发。怎么又黄了？防冷涂的蜡”。对了，这些词儿都是土匪的黑话。白话不是黑话。
   
      汉语自古就有文言和白话之分。文言，是官方的表达形式，是文化人的语言和文体形式。同时，中国还存在另一套汉语，那就是白话，这是平常老百姓说话所用的语言。相比之下，白话比文言更贴近百姓，更贴近生活，更接地气儿。
   
      白话还是粤语的俗称。居住在粤语地区的人们将粤语俗称为白话。香港人都说白话。（有唔有搞错啊！香港人“白话”孔庆东？太狗血了吧！）
   
      中国的东北方言里，白话是调侃、闲聊的意思，……相当于北京话里的“侃大山”。（哎呀，你在这儿嘎达白话啥呀？都要把俺整懵圈了！）


      哈三中83届毕业的高中同学要在2013年7月27日举办毕业三十年的盛大聚会。消息传来之后，海内外的同学个个无比激动。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非常高兴，逢人便说。在一次海外华人朋友的家庭烤肉派对上，我高兴地说起了即将回国参加同学聚会的事情。在场的一位朋友忽然问我：“你们同学之中出了什么名人吗？”我脱口而出：“孔庆东”。我的话音未落，三、四个华人朋友（主要是女士）立刻掏出手机，把我围在中间，对我进行拍摄。我当时有点发懵。我问：“你们拍我干什么？”这些人只顾围着我拍摄，没人接我的话。过了一会儿，她们大概拍够了，其中一位女士说：“我要把照片立刻发到‘脸书’上去……”我问：“你们发我的相片干什么？我又不是孔庆东。”那位女士说：“我们要写上‘这是孔庆东的同学’”。我说：“我和孔庆东不是同一个班的，我和他没啥关系……”。这帮朋友一个个只顾了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没人再理睬我了。我像个丈二和尚似地在那里自言自语：“孔庆东和我有什么关系？……”
   
      哈三中83届毕业了好几百位同学。如果不是同班的同学，彼此见面只是会觉得脸熟，根本就记不住（或压根不知道）同学的名字。我出国好多年了，假期回国的时候只是和同班的同学聚会一下，与不是同班的人少有交往。所以，孔庆东这个名字对我来说一直是陌生的，直到2012年。
   
    2012年，那是一个冬天。忽然有一天，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北大教授骂香港人是狗”的新闻（这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自从香港摆脱殖民地的身份，回归祖国大陆之后，香港人的地位从给英国人当马仔，一夜之间变成了香港的主人了。香港人的地位变了，心态也跟着变了。香港少部分人开始歧视大陆游客了。光天化日之下，一些香港人竟然唱着蝗虫歌当面辱骂大陆游客，而且对大陆儿童也不放过……。这些垃圾港人的所作所为早就令大陆人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了。就在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时刻，霹雳一声震天响，北大教授替百姓把志气长。一位叫孔庆东的北大教授发出了“香港人是狗”的怒吼！孔庆东的这句振聋发聩的怒吼，喊出了大陆人民在心里压抑多时的心声。真是大快人心！老百姓对孔庆东发出由衷的喝彩。当然，在喝彩声中也夹杂着香港人“鸟语”“白话”的狂吠……。今天看来，北大教授孔庆东真是有远见卓识，2012年就揭穿了“狗”的真实嘴脸，到了2014年“东家”终于给“狗”拴上了一条“白皮书”狗绳。在我眼里，“狗论”这就是北大教授孔庆东的成名作。就是从2012年那个冬天起，我记住了孔庆东这个名字。

      现如今的网络时代，人要想出名那是太快了。君不见，网络上芙蓉姐姐、凤姐、郭美美、干露露、犀利哥，各路奇葩名人潮起又潮落。不过，与这个北大教授相比，那些姐啊妹啊的简直就是草根了。这北大教授级别的才真正是有料的名人。孔庆东是在网络电视上发出“狗论”的。孔庆东能够成为网络电视上的嘉宾，这说明孔庆东在出品“狗论”这部“大作”之前，他应该早就是一位名人了。
   
      孔庆东不仅是个人名，而且是个名人。这引起了我对他的极大兴趣。我倒要研究研究这孔庆东是何方神圣。
   
      中国人但凡姓孔的十有八九会说自己是孔子的第XX代传人。网上搜索一下，还真就找到了证据：

      “孔庆东，自称孔和尚，孔子七十三代孙，是孔子世家大宗户三支后裔，十八世祖世袭封衍圣公孔讷第四子孔公镗。祖籍山东省费县，出生于哈尔滨。北京大学文学博士，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有“北大醉侠”之称。……”

      咋样，真让咱给猜对了。孔庆东真是孔圣人之后啊！这孔子七十三代孙穿上古人的行头，看着有点儿圣人的感觉吧！哇塞，仿佛看见金光闪烁，一道道光环向空中扩散……。

      且慢，让我掐指算算这七十三代孙到底和孔子是什么样的亲缘关系。（一、二、三……、手指和脚趾加一起也不够用呀，必须用计算器了。）

      咱没研究过什么遗传学。啥基因、DNA的就更弄不明白了。但咱中学数学学得还凑合。咱知道下代和上一代的血缘关系可以用2 来除。父母的血缘各占孩子的血缘的一半，也就是1/2。依次类推，孙子的血缘是爷爷的2的2次方分之一，等于1/4，重孙子是祖爷爷的2的3次方分之一，等于1/8。人们常爱说“八辈祖宗”，那么第八代孙和祖宗的血缘关系就是2的8次方分之一，等于1/256。……。第34代孙和祖宗的血缘关系是2的34次方分之一，约等于17亿分之一。第37代孙和祖宗的血缘关系是2的37次方分之一，约等于137亿分之一。那么第73代孙和祖宗的血缘关系是2的73次方分之一，2的73次方等于 9,444,732,965,739,290,427,392。这是个22位数的大数。你还真别说，咋一看到这个22位的大数，还真就不知道该如何念。你会吗？我不会。

      我研究了一下中文对大数的念法。对大数的念法有两种：一种是“黄帝法”，另一种是“万进法”。“黄帝法”就是：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百亿、千亿、万亿、兆、十兆、百兆、千兆、万兆、亿兆、京、十京、百京、千京、万京、亿京、兆京、垓、......。“万进法”就是：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万万、十万万、百万万、千万万、万万万、十万万万、……如此类推。于是，二的七十三次方 等于 9,444,732,965,739,290,427,392按照“黄帝法”：应该念作：九百四十四京……。按照“万进法”：应该念作：九十四万万万万万……（没错是五个万）。

      这就是说孔子的七十三代后人，与孔子的血缘关系大约是：九百四十四京分之一，或者，九十四万万万万万分之一（五个万用全世界人民的手指脚趾加在一起也数不过来呀）。为了便于记忆，把两种念法分别都往上凑个整，于是分别念做：千京分之一，或者，百万万万万万分之一。

      不算不知道，关系真奇妙！这些算出来的血缘关系值说明了什么呢？比方说吧：中国的总人口是14亿。假如每个中国人彼此的血缘是14亿分之一的关系，而14亿分之一是远远大于17亿分之一的。就是说第34代孙和祖先的血缘差距要远远大于任意两个中国人间的血缘差距。这也就是说任意两个中国人之间的血缘亲密度要远远大于第34代孙和祖先的血缘亲密度！目前世界的总人口是约72亿人。假如每个地球人的血缘关系是72亿分之一的话，而72亿分之一是远远大于137亿分之一的。就是说第37代孙和祖先的血缘差距要远远大于任意两个地球人间的血缘差距。这就是说任意两个地球人之间的血缘亲密度要远远大于第37代孙和祖先的血缘亲密度的！（当然，要排除近亲繁殖的可能！）

      那么，孔子的七十三代孙和孔子的血缘关系是千京分之一，或百万万万万万分之一，而中国人或地球人彼此之间的血缘关系才是几十亿分之一……。看来，与其写什么“孔子的七十三代孙”，还不如写“中国人的子孙、地球人的后代”呢，这关系比“七十三代孙”的关系更亲近！更靠谱！

      尽管从生物遗传的角度看，孔子七十三代孙，已经不是孔庆东成为名人的充分或必要条件了。但这个姓氏所蕴含的文化传承应该还是在其后人的身上会有所体现的。

      总结一下古往今来的各色名人。我们可以发现，名人大致有三种：第一种是让人敬仰的；第二种是让人娱乐的；第三种是让人憎恨的。孔庆东是哪一种呢？

      我在网上找到一幅漫画，这幅漫画把孔庆东的名人特征总结得相当精辟：“北大教授孔庆东先生，相貌出众，而且比较敢说话”

      “北大教授”这是让人敬仰的；“相貌出众”这是让人娱乐的；“比较敢说话”这既是让人敬仰的，又是让人憎恨的。

      由此可见，孔庆东身上，同时具备这三种名人的特征。孔庆东可以被简称为“三合一”的名人 。能成为“三合一”的名人可是不容易啊，那可是几千年才出一个呀（至少七十三代）！

      敬仰孔庆东的人不仅仅因为他是北大教授，更因为他是敢说话的北大教授。他言语犀利、切中要害，敢于独树一帜、勇于“赤膊上阵”。孔圣人周游列国，传播仁义道德。孔庆东驰骋网络，弘扬中华传统。网上有些观点认为：孔庆东敢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他有怀旧和左派情结。不过，我倒是觉得，孔庆东更像那个在网上走红的犀利哥。犀利哥在网上走红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形象“混搭”。孔庆东也玩“混搭”。看看孔庆东在微信上用的头像“土八路+奥巴马+红卫兵”。咋样，这孔庆东的混搭风格不输犀利哥吧！孔庆东的“混搭”不仅是体现在他微信的Logo上，更主要的是，体现在他的思维和思想上……。由此可见，孔庆东也堪称是一位“犀利哥”，他是位敢说话的“犀利哥”。

（孔庆东曾经用过的微信头像）

      说来也怪，憎恨孔庆东的人也都是因为孔庆东敢说话。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喜欢和不喜欢孔庆东的人竟然都是因为他言语犀利敢说话。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作为具有“百万万万万万分之一”遗传血统的孔子后代，壮年的孔庆东没能听从祖先的教诲，他这个北大教授，都快成“红色战士”了。在江湖之上，他经常陷入与人言语相斗的漩涡。江湖上经常传来某某“名人”、某某“大V”、某某“带路党”与北大教授隔空对骂的声音。孔子曰：“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不，一来二去的，孔庆东都快成了江湖上的娱乐明星了。当然，能成为娱乐明星也要归功于那些孔庆东的“敌人”，他们在黔驴技穷之后，就对孔庆东的“相貌出众”开火。

      现如今，出来混很容易，要想混出点名堂，没有相貌作资本可是不容易。不管你长得像郭美美还是像凤姐，也不管你是像黄晓明还是像葛优，一句话：相貌出众很重要！从网上能搜索到的图片看，图片中的孔庆东确实“相貌出众”。如此相貌出众，要是不成为娱乐明星，那观众肯定不答应。

      娱乐让人伤不起，伤不起啊，伤不起。人怕出名，猪怕壮。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做为“三合一”的名人，相貌出众而且比较敢说话的北大教授幸福吗？

      哎，咸吃萝卜，辣操心，管它呢。老百姓拿名人来娱乐，就像是去吃大户，吃饱了喝足了，一抹嘴全过。

      要不是因为哈三中同学的毕业三十年大聚会。大概我还要继续随大流地和广大网民一样，对这位“三合一” 、“混搭”的“犀利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地继续娱乐下去。

      在三中同学大聚会的前夕，同学们开始在QQ群和微信群上互相联络和交流。我偶然在微信群里看到一个“八路红卫兵奥巴马”的头像。我就问其他同学，那个“奥巴马”是谁？同学告诉我：“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孔和尚，孔庆东啊！”……哦！我这才知道，原来孔庆东还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呢。

      我于是开动脑筋仔细回忆：哈三中高三八班的时候，有个经常在同学王肖麟身边出现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孔庆东。当年，他俩长得都是“猪肚子”脸，比较好记。对，就是他，想起来了。王肖麟是我从小就熟悉的好朋友。肖麟和我初中的时候是同一个班的，我俩初中的时候总想在一起写点作品啥的，算是趣味相投吧。上了高中之后，肖麟最后去了文科班，而我是在理科班，我和肖麟算是无缘一起切磋文学技艺了。肖麟在高三八班的时候经常和孔庆东在一起，估计他俩又是“臭味相投”了。

      肖麟后来走上社会，成为广告界被人称赞的一位奇才和名人。只可惜他英年早逝，留给朋友的是无限惋惜和怀念。在这次同学聚会的征文上，我写了一篇《肖麟归去》的文章，以此寄托对同学和朋友的哀思。

      我在网上搜索关于哈三中同学的信息时，搜索出来的链接最多的是孔庆东写的几篇关于哈三中以及高三八班的回忆文章。他写的关于当年“公车上书”要成立文科班的事情，让我一下子又回忆起了那个岁月的不少往事。他在回忆文章中写到他和王肖麟一起对诗的故事，这印证了我对他俩是“臭味相投”的猜测。

      哈三中83届毕业了约四百位同学。孔庆东的身份，从“百万万万万万分之一”的名门之后，到“十四亿分之一”的中国名人，再到“四百分之一”的高中同学，这关系的数量级跳变得也太快了点，让人有点像坐过山车似的感觉。咱们哈三中真是人才辈出啊！一不留神，咱也和名人为伍了。同学聚会不光看人名，也能看名人了，耶！

      我发现同学群里面很多人都直呼孔庆东：孔和尚。这引起我的好奇。我向文科班的“卧底”打听：“孔庆东为何自称孔和尚？难道他没结婚吗？”“卧底”说：“结了，有老婆。”我纳闷：“那怎么还自称是和尚呢？”……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三中同学大聚会的那一天。在聚会的时候，好像孔庆东知道有人对他自封的“和尚”称号好奇似的，他在上台发言的时候解释道：“和尚的意思就是老师……。”他这么一解释，我更糊涂了。……难道“和尚念经”相当于“老师讲课”？我们当学生的时候上课打盹儿睡觉，我们的借口往往是：“这个老师上课像念经似的，像唱催眠曲……”。我们说哪个老师课讲得不好，往往也说：“老师照本宣科，像念经一样”。孔和尚在聚会时当着咱们那么多老师的面说“和尚就是老师”。这让在场的老师们情何以堪呐？呸，呸，呸！

      和尚的境界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不食人间烟火，没情没欲。然而科学家告诉我们：但凡动物都是有生命，有欲望，有感受。而作为高等动物，人类不仅能接受信息，感受信息，而且还能把动物的欲望发展到情感和理智的高度。当个和尚做到不食人间烟火容易，做到没情没欲很难。名著《西游记》讲的就是一群和尚的七情六欲的故事。《水浒传》中著名的花和尚鲁智深也是位“禅杖打开生死路，戒刀杀尽不平人”的不服佛门戒律的主。我们耳熟能详的知名的和尚们，大都是经过在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才最终修成正果的。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凡在江湖上混，还自称“和尚”者，其目的可不是要在江湖上做一个脱俗之人，他们大概都是想先“杀生”，后“成佛”。我猜想，这个孔和尚也不会例外……。

      也许想得太多了，也许经历的太多了。同学聚会的那几天，我始终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一张张脸，既熟悉又陌生；一件件事，既临近又遥远；一杯杯酒，既甜美又酸涩；周围的一切，既真实又虚幻。

      在聚会的晚宴上，许多同学纷纷与名人孔和尚合影。当我这个客串的摄影师被拉去为她（他）们拍照的时候，我透过镜头看到孔庆东被“莺歌燕舞”地环绕着。还真别说，站在同学之中，孔庆东那满脸堆笑的么样还真就像是个“立地成佛”的和尚。我觉得在聚会时看到的孔和尚本尊比那些网络流传的图片要帅多了（当然他要想在三中的芸芸帅哥同学之中排第一，那可不敢说。……那就要看是正数还是倒数了）。至少，从我的镜头中感觉不到他的“相貌出众”。看来孔和尚的形象被网络PS害得不轻啊！他是被妖魔化了。难道他的“相貌出众”都是被他的“仇人”给“蛊惑”出来的？

      我一边拍照一边在想：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同学聚会有个名人也挺好。不管你对名人是敬仰也好、还是憎恨也罢，那些都是虚的。此时此刻，至少这名人能让同学们得到实实在在的娱乐。

      在篝火晚会之夜，同学们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高潮。我尽管身上背着摄像包，不方便去和同学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但是，我的情绪已经和大家交融到一起了，激昂、亢奋。在音乐间隙的时候，夜幕中，忽然有个人影飘到我的面前，他站在我的面前，侧脸对着我，声音平静、低沉、略带感慨地说：“我看了你写的回忆肖麟的文章了，此时此刻，我最想念这些朋友了。”还没有等我回过神儿来，这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人影婆娑的夜幕之中了。对我说话的人影好像是孔和尚。他在我面前出现的太突然，消失的又太快了。我好像有点见鬼的感觉……。

      我还在那里发愣的时候，我听见篝火晚会主持人的大喇叭又响起来了：“……老孔搞定俄罗斯小妞儿了……”。我定睛一看，篝火旁，孔和尚和一位俄罗斯姑娘正在翩翩起舞。我立刻举起手中的相机，咔嚓一声，拍照取证（有图有真相）。

（瞧瞧孔和尚的舞姿：这是“北大醉侠”练醉拳呢？还是“二师兄”在舞钉耙呢？）

      刚刚孔和尚不是还飘到我面前说怀念同学呢嘛，怎么一转身就去“勾搭”俄罗斯小妞儿了？这花和尚情绪转换的也太快了吧！莫非刚才在我面前说话的那个人影只是我的幻觉？

      幻觉，都是幻觉。三中的绿瓦红墙，同学青春的容颜，仿佛一切都在眼前。透过篝火定睛细看，曾经的同学早已青春不再……。仰望黑暗苍穹的尽头，那里有几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人间同学聚会的狂欢……。幻觉，我渴望幻觉。在幻觉之中，青春不会变老，同学永不消逝。

      一幅幅场景，在脑海里像幻灯一样闪过。明亮的篝火，漆黑的夜幕；过去和现在，真实和虚幻。隆隆的音乐声象一个巨大的搅拌器，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同学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不断闪现。

      篝火晚会在绚丽的焰火中结束后，同学们继续在迪斯科酒吧内用歌声挥洒着激情。唱歌，跳舞，喝酒，谈情……。忽然，有个低沉感慨的声音在酒吧内响起：“……此时此刻……我最想念肖麟……那些逝去的朋友……。”这回我看清了，是孔和尚站在舞池中央，手拿话筒在说话。他要唱一首献给同学和朋友的歌。

      孔庆东的声音唤醒了我：不是幻觉，篝火晚会上我面前出现的那个人影就是他。一切都不是幻觉：回忆，思念，青春，友谊。真实，一切都太真实了！

      青春啊，青春！青春的岁月里，有他，有你，也有我。同学啊，同学！那同学是他，那同学是你，那同学是我。

      看着眼前的孔庆东。什么名门、名人、和尚……，忽然都成了幻觉。孔庆东真实的轮廓在闪烁的幻影中慢慢地变的清晰起来……。


      我明白了，为什么当我提到孔庆东的时候，那些海外的华人朋友们要给我拍照。
      因为，孔庆东是我的三中同学。

三中同学孔庆东

相貌惑众

但是比较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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